
「將來的某一天,人工智慧回過頭來看我們,就會如同我們現在看非洲平原的化石一樣。那時的我們會被稱作直立猿人,住在塵土裡,使用粗糙的語言和工具,等著走向滅絕。」-《人造意識》
電影中納森淡淡的說著,無奈似乎在他的眼神裡一閃而過。身為人工智慧的創造者,納森知道這是一個不可避免的未來,就如同現在的我們一樣。
在人工智慧題材遍地開花的電影時代,有著毀滅世界的恐怖故事,也有著守護人類的溫暖題材。然而《人造意識》卻回到了最根本的人性層面,開放性的結局讓我們思考我們即將面對的未來。
由電影《海灘》原著小說作者、《28天毀滅倒數》的編劇-亞力克斯.嘉蘭自編自導。以四個簡單的角色、一間與世隔絕的堡壘,讓觀影者成為電影中的參與者,把人工智慧這個議題放在最適合現實生活的灰色地帶。
人工智慧=邪惡?
1994年《魔鬼終結者》上映的時候,天網的設定嚇壞了一大票人。看著它操控無人轟炸機、毀滅性核彈,人們雖然對電影裡的未來科技感到恐懼,但在當時卻也只是一部科幻電影罷了。畢竟連手機都還停留在大哥大的時代,人工智慧聽起來像是百年後的事情。
在2004年,《機械公敵》中的機器人如螞蟻般密集的攀爬在建築物上,嘗試著毀滅想要阻擋它的任何人類。毫無表情的蒼白臉龐配上裡面發出的紅色光暈,人工智慧的邪惡面貌立刻又被提升了一個層次。人們雖然害怕,但人工智慧依然聽起來像是個遙遠的未來,因為在那時有照相手機就是橫著走,而你我可能都還盯著小螢幕,沉浸在貪食蛇的懷抱裡。

然而這種人工智慧擁有自我意識,進而危害人類的設定,已經開始在我們的心底慢慢萌芽。彷彿人工智慧這個名詞間接地與邪惡和毀滅畫上等號。但我們忽略的是,依然有許多人工智慧為了人類犧牲,一心跟隨人類的電影。
1999年,已逝的演員羅賓,威廉斯,將電影《變人》帶進了我們的世界。片中的機器人安德魯愛上了人類,守護著家族,從它變成了他,放棄了永生。2001年,《A.I.人工智慧》上映,片中出現了世界上第一個會愛人的機器人男孩大衛。它在被母親拋棄之後,決定翻山越嶺,排除萬難,因為它相信只要變成一個真正的小男孩,它的母親就能夠愛它了。

然而人工智慧本身到底是正是邪,在《人造意識》這部電影裡,卻給出了了第三個答案。
(延伸閱讀:有時候手機公開的不是資訊,而是人性-《完美陌生人》)
以人性生成的《人造意識》
到了2014年,iphone已經推出到第六代,智慧型手機人手一支。在這年上映的《人造意識》卻讓人忍不住細細的品味、嚴肅的思考。畢竟人工智慧在大眾眼裡已經不是一個看不見的未來,而是一個註定的明天。
本片使用「評估機器人是否真的有自我意識」的改編版圖靈測試-讓迦勒在看到艾娃是機器人的前提之下與它對話,來評估艾娃是否真的有自我意識。
在片中,創造者納森無疑的擁有嚴重的上帝情節,想要操控住堡壘裡的每一個物體。從每個上鎖的房間,到滿滿的室內攝影機;將機器人變成性玩物到私下給艾娃另一個真正的測試。

他不只想要掌控空間、掌控機器人,他更將人類迦勒玩弄於掌心之中。讓迦勒在不知情的狀況下成為了艾娃逃脫堡壘的工具,最後引火上身,自食其果。
然而迦勒雖然看似溫順心善,但他卻也有著無可救藥的救世主情節。
「我會的,我們今晚離開這裡。」迦勒說。

在面對艾娃的求助,迦勒就像找到了新的心靈寄託。從一開始對納森的景仰,到感受納森對自己的種種壓迫,迦勒在自信心受挫的情況下,將被測試者艾娃看成需要被自己「拯救」的對象。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情勢所逼,因為他「必須」得解救艾娃於水深火熱之中。
納森曾經這麼說過:「搜尋引擎並非人們思考的事物,而是人們思考的方式。」
片中人工智慧艾娃的軟體就是它運轉(思考)的方式,來自於納森公司的搜尋引擎-藍皮書。間接證明了艾娃的自我意識皆來自於人類,來自於人性。而這三個主角也證明了真正恐怖的並不是人工智慧本身,而是人性中的變化莫測。
現在的我們與人工智慧
現在的我們,正站在人工智慧路上的十字路口。
人工智慧的未來走向就如同《人造意識》的電影結局一樣,是開放性的、是未知的。能夠決定這個結局的決策者,正是我們自身。而人工智慧在未來會是一項工具又或是另一種存在,也會是我們引領它的。
「在這部電影中,我們被迫思考有關智能、自我意識、人性和道德的問題,並且反思人類真正的力量和侷限性。」
以上這些文字並不是我所寫,而是擷取CHAT GPT對於《人造意識》這部電影所做的解析與結論。

對於《人造意識》這部電影,用一段人工智慧的回答會最能夠顯現出我內心深刻的感觸。或許現在它只是在龐大資料庫中吸收資訊後轉化出來的一段文字,但在未來的某一天,可能會不太一樣。
而一切都只是我們的選擇。
推薦搭配:烈酒慢喝,細細品味。
推薦影伴:科技重度使用者、熱愛時事議題者、自己。
推薦時段:想看爽片以外的電影,腦袋能夠運轉的時候。